发布时间:2015-01-11所属分类:医学论文浏览:1次
摘 要: 摘要:文化全球化下的中医文化首先,我们应该看到自身文化的长处,承认不足。中国文化以群体为依存,重内向自省,强调天人合一,这使得中医学与自然建立了很好的联系,从理论到临床用药无不包含着人与自然的协调统一,这也是中医学历尽千年而不衰的原因所在
摘要:文化全球化下的中医文化首先,我们应该看到自身文化的长处,承认不足。中国文化以群体为依存,重内向自省,强调“天人合一”,这使得中医学与自然建立了很好的联系,从理论到临床用药无不包含着人与自然的协调统一,这也是中医学历尽千年而不衰的原因所在。但是过于强调人文精神的中医学使得科学、逻辑实证行为落伍,阻碍了科学的进步,社会的发展,这也是数百年来驻足不前的主要原因。从中医学的研究方法我们可以知道中医体系基于古代哲学,文化全球化下的中医既不能“文化西方化”,也不能完全与其他民族文化融合,在保持自己一定独立性的基础上,吸收借鉴外来文化。文化全球化要求各民族敞开大门,积极主动与外来文化进行交流,取长补短,互相沟通和理解,具体到中医文化的发展上来,就是充分利用全球化推动民族文化的发展与创新,“去粗取精”为中医文化注入新鲜与活力,更好地推动中医学的发展。
关键词:中医价值,中医学,医学发展
中医学面临的困境受西医学与西方文化的冲击,中医工作者试图通过基因、实验等现代化的手段使中医学直观化,殊不知中医学的认识方法、研究方法完全不同于自然科学,这种盲目的做法反而会阻碍其发展。而且,中医的教学研究体系也存在一定的问题。中医院校的学生中医西医都要学,结果“西不西中不中”,到了实际的临床工作中往往为了追求效益而采用西医的诊断与治疗,造成中医学没有得到很好的继承。就中医理论自身而言,天人合一的整体观念、重伦理而轻科技的儒家思想的消极影响,特别是心理学唯心论和形而上学给中医理论带上了玄虚偏颇的倾向,使中医研究偏离了实践方向,是中医发展缓慢的文化原因。中国科学技术在近代整体水平的落后、中国传统文化环境的破坏以及重文轻理的教育思想等是制约中医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
“中医究竟是什么?”这是对中医的定位,只有对这个问题很好的认识才能发展中医。医学同其他自然科学一样,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从童年的幼稚、青年的壮大、到中年的成熟。医学也是一种文化,它的存在和发展形式要受到文化的影响,与一定的时期、一定民族的文化相关联,所以医学具有了多元性的特质,这与文化全球化中的“文化西方化”的观点相背离。我相信:未来的文化将产生多元的碰撞,各民族的文化都将融入全球化,发挥本民族的优势与特长为全人类服务。因此,中医工作者应谨防“文化西方化”,摒弃西方文化中对中医学发展的不利因素,积极迎接挑战,从科技与人文相结合的角度融入文化全球化,使中医学不断突破本民族地域与模式的限制走向世界。
中医的核心价值观: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颁布的《中医医院中医药文化建设指南》指出:中医药文化的核心价值,主要体现为以人为本、医乃仁术、天人合一、调和致中、大医精诚等理念,可以用“仁、和、精、诚”四个字来概括。“仁”体现了中医仁者爱人、生命至上的伦理思想,以救死扶伤、济世活人为宗旨,表现为尊重生命、敬畏生命、爱护生命。“和”体现了中医崇尚和谐的价值取向,表现为天人合一的整体观,阴阳平和的健康观,调和致中的治疗观,以及医患信和、同道谦和的道德观。“精”体现了中医的医道精微,要求精勤治学、精研医道,追求精湛的医术。“诚”体现了中医人格修养的最高境界,要求心怀至诚于内,言行诚谨,表现在为人处事、治学诊疗、著述科研等方面贵诚笃端方,戒诳语妄言、弄虚作假。在浩瀚的中医文献中,有关中医文化之记载与论述,比比皆是,有关中医药文化的核心价值的论述,也随处可见。略举几例如下。
杏林春暖,大爱无疆:“杏林”是中医学界的代称,典出三国时期闽籍道医董奉。董奉行医以人为本、济世活人、仁心仁术,千百年来,其义举代代相传、享誉盛赞。与此同时,“杏林”也由一种广泛的价值认同转换成一种文化现象。这种文化现象体现了根植于人们心中一种对于医生高尚医德的期许。前贤也早已明示,“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杨泉《物理论》)。药王孙思邈谆谆告诫行医之人:“不得恃己所长,专心经略财物。”(《备急千金要方》)医生对于患者应当无欲无求,“见彼苦恼,若己有之”。董奉行医不图财,得有杏林春暖;当今医者也应轻利重仁爱,方有大爱无疆。
虚怀若谷,崇尚和谐:明代缪希雍《本草经疏•祝医五则》中说:“凡作医师,宜先虚怀,灵知空洞,本无一物;苟执我见,便与物对;我见坚固,势必轻人。”强调为医者,不可固执己见,要善于向他人学习借鉴。在温热派医家中,有两位非常著名的人物:叶天士与薛生白。叶天士,名桂,号香岩先生,又号上津老人,是清初苏州的名医。薛生白,名雪,号一瓢,又号扫叶山人。二人同郡同时代,学术风格也很相近。本来是很好的朋友,曾因一次诊病而结怨,薛雪年轻狂傲认为叶天士有意显露本事让自己难堪,一气之下,把自己的书房改名为“扫叶庄”;叶天士乃御医,一代大家,认为薛雪乳臭未干,如此无理,也针锋相对地把自己的书房改为“踏雪斋”,自此两人关系越走越远。但是后来二人又因一事言归于好。据说叶天士的母亲得了伤寒,叶天士仔细地为母亲开了处方,可不见好转。薛雪得知后说,这种病要是放在别的病人身上,叶天士早就用白虎汤了,而对于自己母亲,就不敢用了。她病有里热,正是白虎汤证,药性虽重,非用不可。叶天士听说之后认为薛雪的话很有见解,就给母亲用了白虎汤,果然很快痊愈。经此一事,叶天士深感名医更应胸怀大度,相互尊重,虚心学习。于是主动去薛雪家登门拜访,两人不计前嫌,重归于好。叶薛二位名医身上体现的就是不计前嫌虚怀若谷,医者海纳百川崇尚和谐的中医价值观。目前我们处于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新鲜观点层出不穷,若想成为一名好的医生,既要接纳百家之言,博采众长,取其精华为己所用,更好地造福于百姓的健康,也要讲究医患信和、同道谦和,崇尚和谐。
大医精诚,德技双馨:《大医精诚》出自唐朝孙思邈所著《备急千金要方》,是中医学典籍中论述医德的一篇重要的文献,为习医者必读。《大医精诚》论述了有关医德的两个问题:“精”与“诚。”第一是“精”———要求医者医术精通。孙思邈指出,医道是“至精至微之事”,习医之人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不得道听途说,而言医道已了”。作为一名医生,肩负的是生命的重量,责任重大,非一般职业可比。著名医家吴鞠通也在其《温病条辨》自序中说:“生民何辜,不死于病而死于医,是有医不若无医也,学医不精,不若不学医也。”学医必须要求精,掌握良好的职业技能,不断学习,精益求精。古人也曾说“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所以一名医生必须有精湛的医术,才能真正造福人类。第二是“诚”———要求医者要诚心救人。“见彼苦恼,若己有之”,只有怀着感同身受的心,才能策发“大慈恻隐之心”,进而发愿“普救含灵之苦”。抛开美丑、贵贱、亲恶皆不看,心中时刻关切病人的疾苦,生命的续存。
实事求是,恪守节操:《鹖冠子•世贤》有段对话:魏文侯问扁鹊曰:“子昆弟三人其孰最善为医?”扁鹊曰:“长兄最善,中兄次之,扁鹊最为下。”魏文侯曰:“可得闻邪?”扁鹊曰:“长兄于病视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于家。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于闾。若扁鹊者,镵血脉,投毒药,副肌肤间,而名出闻于诸侯。”扁鹊其时已为一代名医,但对于魏文王的问话还是坦陈自己“最为下”。一是体现了扁鹊谦虚严谨的态度,二是体现了他实事求是的精神。扁鹊并没有因为自己“名出闻于诸侯”就傲然自满,而是清楚地认识到长兄、中兄医术的高明。自古大丈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为首要,做事先做人,医者操病患性命于手,岂可为追名逐利失其节操,更不应妄自菲薄,好大喜功。
整体观念现代科技注重结构分析,将物体不断分割研究进而推断其功能,通过改变物体的组成结构达到改变功能的目的。然而,中医学却忽略结构分析,强调人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强调整体的联系性、有机性和不可分割性,一方面人体与外界有机联系在一起,另一方面其自身也是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体。这种观念的形成主要基于中国古代占统治地位的元气论自然观,它把宇宙万物视为一个生生不息的无限过程,着眼于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进而理解和规定客观对象。在这种元气论的指导下,天是大系统,人是小系统,任何局部都是整体分化的一部分,局部包含整体又反映整体的状态。中医学的整体观念是“一种整体所处的功能、结构与代谢状态,不是一个器官,一个细胞或者一个基因所能代表的。每一个人是其特有的气血、脏腑、经络、津液、骨、肉、肌肤等的综合,局部不能代替整体。”
功能观察法中医学秉承“司外揣内”的功能观察法,即通过“观象”、“取象”来获得生理、病理信息,并且据此构建“司外揣内”。它可以从整体上把握人体,能够发现单凭局部解剖不能发现的人体功能,以肺为例,中医将它的主要生理功能概括为主气、司呼吸、主宣发肃降、通调水道、朝百脉、主治节,如果这些生理功能异常就会通过情志、皮毛等表现于外,所以有肺在志为忧、在液为涕、在体合皮、其华在毛、开窍于鼻的“象”,这就是中医“有诸内必形诸外”的功能观察法。而且这种方法简便易行,还可及时和全面掌握病情变化。
心悟法“医者,意也”出自东汉名医郭玉,典型反映了中医的思维特质,这也是中国文化的一种体现。自古以来,中国的文人就讲究做学问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似乎只有达到了这种境界才能称得上“大家”。从现代思维方式来看,中医的这种“心悟”方法从本质上看是一种直觉思维方法,即不受固定的逻辑规则约束而直接领悟事物本质的一种思维方法[3]。所以,同一个病人十个医生就会开出十个不同的处方,但它们都可以达到一定的疗效。清代名医程国彭在《医学心悟》中说“:心悟乎古人之言,能畅达古人言中之意,心契乎古人之心,能曲绘古人言中之意”正是对“心悟法”的阐释。
中医象数法《素问五运行大论篇》说:“天地阴阳者,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这里的数已不具有量的含义,而是象的一种符号。这种用数而非定量,用图像而非几何的特殊数学方法,即“以数取象”的象数方法。《内经》对阴阳、五行进行了象数规定,“阴道偶,阳道奇”,“东方、肝、木,其数八;南方、心、火,其数七;中央、脾、土,其数五;西方、肺、金,其数九;北方、肾、水,其数六。”其数之大小排列并不代表客观事物之间量的真实比例关系,这种文化思维的差异必然使中医走上了一条与西医的直观思维截然不同的道路,这其实是对古代哲学的一种继承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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