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7-12-07所属分类:经济论文浏览:1次
摘 要: 马克思通过区分片面的生产与全面的生产、人周围的自然界与虚无的自然界对全面生产理论体系下的生态生产进行了双重量定,使其不同于广义上的生态生产。随着生态问题的彰显,我们应尊重自由应有的价值本位,重塑全面生产理论体系下生态生产的路径。 【关键词】
马克思通过区分“片面的生产”与“全面的生产”、“人周围的自然界”与“虚无的自然界”对全面生产理论体系下的生态生产进行了双重量定,使其不同于广义上的生态生产。随着生态问题的彰显,我们应尊重自由应有的价值本位,重塑全面生产理论体系下生态生产的路径。
【关键词】全面生产理论,生态生产,社会生产
近年国内一些学者在对马克思全面生产理论的研究中指出,全面生产理论体系理应包含“生态生产”这一独立的生产类型。学者们虽然对生态生产仅是研究马克思全面生产理论的一个侧面或视角的观点持否定态度,但在厘清全面生产理论体系中生态生产的概念、特性和重塑全面生产理论体系下生态生产的路径等方面尚存学术探讨空间。
全面生产理论中的“生态生产”
全面生产理论是描述从事实践活动的人的学说,是把人、社会、自然生态作为一个统一有机整体的全部生产和再生产的理论体系。其核心要义是实现唯物史观的实践论转向,进而更好地指导人类进行全面的社会生产实践。“现实的人”是一切社会活动的核心基点,正是依托“现实的人”的实践,全面生产理论体系下的“生态生产”同广义的生态生产相比,其更凸显了人化自然的理念,渗透着人的目的和力量。
马克思认为,人的生产是全面的,其表现之一就是人作为自觉的类存在物,可以在自身需要的指引下通过实践活动能动地改造先在的自然界,并从中获得一定的外界物,满足自己的需要。因此,马克思在《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通过区分动物“片面的生产”与人的“全面的生产”对全面生产理论中的生态生产进行了第一个量定。马克思指出,只有不受这种需要的支配时才进行真正的生产。这里所说的“这种需要”就是指自然界各生物为满足自身肉体生存的需要。也就是说,与动物不同,人除了具有从自然界本能的获取资源来维持自身生命存续的需要外,人对自然界还有更高层次的需要,而这种需要的外化就是人在按照任何一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活动的同时使自然界表现为人的作品和现实。
马克思对全面生产理论体系中生态生产的第二个量定是通过对“人周围的自然界”与“虚无的自然界”的区分而实现的。马克思认为,真正的哲学应该是探讨人与人生活于其中的世界的关系的理论,所以,马克思眼中的自然界既不是费尔巴哈等旧唯物主义者所宣称的独立于人之外的客观实在,也不是黑格尔等人所认同的抽象思维逻辑的外化。它应该是渗入了人的因素、伴随人类社会的产生而发展的现实的自然界。那种与人类社会分隔开的茫然无知的自然界对人而言是虚无的、潜在的。自然界要脱离这种“虚无”和“潜在”成为“现实”,途径就是借助人的生产劳动进入人的社会生活领域,并被打上人类实践的烙印,成为人类周围的现实自然界。事实上,也只有进入人的生产领域成为现实的、人化的自然界,人与自然生态之间才会形成第一位的实践关系,进而结成耦合性的错综网络,双方才会产生依存与影响。
可见,全面生产理论视阈下的“生态生产”不同于广义上的生态生产,它特指存在于人类社会周围的自然界通过自身内部构成单元或要素的活动而进行的一种物质能量的生产与再生产。这种生产的结果在满足群体自身各要素的需求之外还以不同的形式在社会生产领域里参与到人类的社会生产与再生产之中,被人类改造和利用,从而使人类可以能动地、现实地复现自己。其强调了生态系统的生产和再生产过程中的人化,契合了马克思所认为的以实践为中介的自然观的思想核心。
“生态生产”的特性
联动性。全面生产理论中生态生产的联动性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生态系统内部各基本单元或要素之间存在着紧密的种间联动,生产者、包括人在内的消费者、分解者各司其职又互为依托,彼此联动,进而保障整个系统拥有的各种资源或物质贮备能够不断得到补充、更新和再生,从而为人类社会输出源源不断的物质与能量。然而,这种源源不断的供给不是无条件和无限度的。一旦某一方面入不敷出,则必然牵一发而动全身。正因这种联动性的存在,人类必须要向自然界输入“负熵”,注重社会生产过程中的生态化建设,以补偿自身对自然界的消耗。
另一方面,这种联动性还体现在生态生产与全面生产理论体系下的其他几种生产类型之间是相互依存又彼此制约的。自然生态是人类生存及其生产活动得以延续的外在基础,它制约着人的生存和生产。如果人类肆意破坏生态,使生态生产无法正常持续,则不仅社会生产中的物质生产无法维系,其它类型的生产同样会受到严重的威胁,各方价值无法实现,甚至消亡。
属人性。全面生产理论视角下的生态生产对自然界注入了人的目的和要求,进一步契合与突出了全面生产理论所揭示的生产是“为了人而立足于人,依靠于人并改造人”的理论宗旨。正是这种属人性的存在,所以自然生态能在人的本质力量的控制下逐步进行着人类所希望的生产。
全面生产理论范畴下生态生产的“属人性”虽表现出人对自然的能动性,但并未因此遮蔽人与自然的统一以及自然对人的规则作用。马克思强调,自然生态的发展变化是有规律可循的,这种规律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以,全面生产理论必然也时刻遵循着在尊重自然的客观规律下来强调人与自然之间的辩证关系的逻辑主题。它不是让人们肆意放大属人性而进行为生产而生产的“生产生态”行为,而是强调人类在使用自然提供的产品和服务时,在能动地、现实地复现自己的过程中理性自觉地进行资源节约、环境保护和生态治理,防止人类对生态系统的滥用与透支,达到人的主动性与受动性的辩证统一,实现人与自然生态的共同进化。
重塑“生态生产”的路径。
“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都存在于物质生产和经济关系中,所以人与人的所有对立都根源于人的物质利益,根源于人与自然的矛盾。”而人与自然的矛盾在社会劳动生产中的突出表现就是人的主体性的发挥与生态生产的矛盾。伴随人的主体性作用的广泛发挥,人类“不仅迁移动植物,而且也改变了他们的居住地的面貌、气候,甚至还改变了动植物本身”,“以生态换物质”一度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主旋律。这种线性经济增长方式对我们这样一个资源能源人均不足、生态条件相对脆弱的发展中国家来说,无疑是不可为继的。因此,在坚持社会全面生产的过程中重塑生态生产的路径就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
当生产的发展使人有能力摆脱对他人、他物的依赖时,自由就会具有更广阔的内容与意义。从这点出发,自由意味着自然生态对人“不再只是直接功利的对象、物质财富的来源,同时还是审美的对象、人的精神寄托的对象,人最终的家园。”
因此,一方面,我们应摒弃极端利己主义与人类中心主义等错误的观念,尊重自由应有的价值本位。注重生态生产对社会生产意志导向的引领作用,不再错误的将生态与经济看作是互相矛盾的个体,不能为了物质生产而丢弃生态,更不能为了保护生态而限制物质发展。
另一方面,通过法律和政策的引领,以发挥市场调节为重要抓手,建立生态环境补偿机制。通过实施重大生态修复工程等方式使已遭到破坏的自然环境和生态系统能够恢复本来的自然效力,从而实现人类幸福与自然天成在自由理念上的有机统一 ;同时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协调好地区单位环境容量与资源的经济产出、成本收益三者间的关系,努力实现用生态涵养物质生产、物质生产反哺生态的良好局面。
【参考文献】
①邱耕田:《生态生产:一种重要的生产形式》,《环境导报》,1995 年第 1 期。
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年。
推荐期刊:应用生态学报2017年第1期论文目录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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